……
    于是,没多久的时间。
    今日的京城便安静下来。
    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闭门不出。
    楚祐宁走进酒肆后,姜婉蓉就立刻迎了过来。
    “宁宁,刚下了那么大的冰雹,没被砸到吧?”
    “姐,你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
    楚祐宁轻轻摇摇头。
    【不过是强行嘎了楚昊泽,损了些功德,现在倒点小霉而已,问题不大。】
    【这可比被那狗东西削成片片扬灰灰强多了。】
    【大不了我就闭门不出几日,我就不信我会日日倒霉。】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
    姜婉蓉先是松了一口气,随后心底又有了新的疑问。
    可真是奇了怪了。
    昨日妹妹说,他们杀不了那楚昊泽。
    现在看来,怕不是他们杀不了,而是妹妹不想他们倒霉。
    只是……这人又不是什么功德加身的大善人,为什么杀他还会有损功德?
    “对了,宁宁……国师大人今日来酒肆了,他说有点事要见你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楚祐宁忍不住皱起了眉。
    【不是,他是吃了羊肉坐不住跑骚吗?还是长痔疮了不能久坐?】
    【那寒毒刚压下去,他现在应该还病恹恹的吧?这还敢外跑?】
    姜婉蓉听着妹妹心底的抱怨,忍不住眉头轻轻蹙了蹙。
    为什么?
    她会从妹妹的语气里,又听出了一点对国师的关心?
    这些时日,是她错过了什么事吗?
    最终,她还是带着满腹疑问,将楚祐宁给她的雪狼血液收好,让楚祐宁去见卿千雪。
    推开包厢的房门,楚祐宁就感觉有热浪涌了出来。
    而卿千雪,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下棋。
    他今日穿的比往日还要厚上不少,除了手头抱着汤婆子,身边还加了两个碳盆。
    “来了?”
    一子落下,他抬头。
    “国师大人找我干嘛?如果是要感谢我那日的救命之恩,那就不必了。”
    楚祐宁随意拉过一把椅子,坐的尽量离卿千雪和那俩炭盆远些。
    【一码归一码,我嘴贱在先,救你小子也是应该的。】
    【更何况那药费也不是我出的。】
    【对嗷,药费……国师府那小金库的钥匙还在我手里呢,人找我也是应该的。】
    “那啥,那天忘了还你钥匙,现在给你。”
    楚祐宁从借着荷包将放在背包的钥匙取出来,随后走过去放到了卿千雪面前的桌上。
    “这钥匙如今对我已无用,长公主不还也是可以的。
    今日来此,我是来教长公主如何驱灾避祸的。”
    卿千雪听着楚祐宁这些话,缓缓出了声。
    刚刚听到了楚祐宁心底的话,知道了她非要杀那七皇子的原因,也听到了她对自己的关怀,他此刻的心情似乎莫名有些不错。
    “驱灾避祸?那你快跟我讲讲我要怎么做?”
    第259章 鬼哭狼嚎统
    一说起这个,楚祐宁瞬间就精神了。
    【差点忘了还有个当神棍的好朋友了。】
    【不过这钥匙为何没用了?】
    卿千雪咳了两声,随后干脆利落的开了口:
    “咳咳……七皇子此人命带紫薇,本不该是昨日命陨,我推不出是何人有那般实力,帮长公主掩盖天机成功杀了他。”
    “但……你会损功德,遭天谴,是必然的。”
    “昨日,我安排人替长公主在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,又安排人替长公主做了些好事。”
    “不然……你今日遇到的,可就不是这样小打小闹的问题了。”
    楚祐宁瞪大了眼睛,随后愣在了原地。
    【完蛋,好朋友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】
    【我记得那日千淼说那私库有十万两,他他他……就二话不说替我全花了做好事了?】
    【起猛了,好朋友怎么对我这么大方,我手头有十万两黄金吗?感觉有点子还不起啊。】
    【而且这天谴也太厉害了吧?我这心跳怎么莫名其妙又快了两下?】
    看楚祐宁愣在那里,卿千雪忍不住抿唇一笑。
    “长公主不必介怀此事,我安排人替你做好事,到底不如你亲自行善加功德来得快。”
    “你可考虑从此方面入手,做的好事越多,这天谴消减的越快。”
    楚祐宁反应过来了,随后立刻冲卿千雪抱拳道谢:“那啥,谢了哈。”
    “另外,你的解药,最多一月就可以制出来了,到时候你给我一百万黄金就够了。”
    【到底你小子是个好人,算了我就少赚一些吧。】
    【背地里偷偷帮我做好事,多多少少有些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呐。】
    “那……我便谢过长公主了。”
    卿千雪眼底顿时多了一抹期待。
    解药之事,过了这么久,终于要有结果了吗?
    他感觉自己那颗沉寂了太久的心,此刻突然用力跳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,你要在这里用膳吗?不用的话早点回去歇着吧,最近一段时间别一天到晚到处乱跑了。”
    “用一点,长公主可要一起?”
    卿千雪突然又一次笑了起来。
    虽然隔着面具,但楚祐宁能够感觉到他不一样了。
    他以前再怎么笑都感觉有些死气沉沉的,现在就好像枯萎的玫瑰突然恢复了生机似的,看着比以往要灼目了些。